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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景之美,在其悲伤

2015-10-28 11:31:08 来源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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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黄凌 图/何永超

 

 

不知何故,油画总是比它在画册里时让人感动,也许是它锋利的雕刻感,棱间油彩未退的光华,间或隐藏其中的灰尘,让世人叹息生的不安宁。

 

一场繁华过后,难免陷入万劫不复的衰退,让人铭记的也许不是维多利亚的盛装,而是靠窗的一张孤独又疲惫的侧脸。

 

 

喜悦的舞者在人前演绎生活的真谛,行走的艺人在世间体验生命的苍凉。有一本书的封面,是个藏族小男孩,穿着破旧肮脏的灰色藏袍,双手合十,高举过头,一脸虔诚,感动我的是这无须赘述的极简素色。

 

我更愿相信,此刻正经历的世界,在被一种隐晦而模糊的力量带动,万物升腾又熄隐,周而复始。一条时间的河隐匿在城市中,被这种力量拽拉,这是城市的生物钟,缓慢又沉重,沉重者古老,而古老者必定怀揣忧伤。于是,每到夜深人静时,城市总如一个老者停下疲惫的脚步,颓唐淡然。

 

 

有一种悲伤,像画板前刻意的静物,因时间停留而自怨自艾;像由寂寞轻挽的狐步舞者,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;像少年湿润的眼前细碎的发,里面深藏恋人最后的一吻;像远山的晨岚薄雾,正被悄然而升的温度驱散;像玻璃上莫名流过的雨水,被雨刮抹去后尸骨无存;像某支因故染色的落叶,俯仰间与树已是天人永隔;像天空中一抹未衰的航迹线,受流云的胁迫而渐行渐远……

 

这些因盛极而转瞬衰亡的悲伤,未尝不是一种孤绝冷漠的美。很多时候,心会突然停下几秒,无比梗咽,因为想到,有人说过,鱼儿上岸即死,而我们是为了毁灭而生。

 

 

穆斯林的呼愁,蒙古人的呼麦,这唱诵经咒般的喉音,如游魂盘旋在半空中,深沉而诡异,如泣如诉。只因,风即是人生,生不随己愿生,死亦不随己愿死。这生死之间,才是半身尘土,一壁烟火的人间生活。

生命因短暂而盛大,旋起旋灭间,几度芳华,美景之兴衰,如白驹过隙,生命之轮回,似飞蓬随风。明晦更迭是其轮廓,只因这晦明晦暗的往复穿度,使得悲伤成为一种习惯,在欣赏美景时,往往带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。

 

于是,美景之美,在其悲伤!

 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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